*灵感是自己做了个奇葩又绝妙的梦境/跟哈尔的移动城堡本身没有太大关系,围绕出现的就是Merry-Go-Round of Life这样的旋律,还有自己对于乐曲的理解/有自己在面临重逢时的别扭心态
*又双是俗套的醉酒文学+俗套的工具人老汉/小学生文笔/ooc极其严重到离谱的程度(ewww…)/HE/搞纯爱的重逢戏码/现背/尚老师视角偏重/+/不适随时避雷退出!!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搭配Merry-Go-Round of Life的萨克斯版本或Lil’ Darlin’食用极佳 :)))))
*切勿上升!!!!(尤其是正主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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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旋转木马一样,喜怒哀乐中,错过了的人,兜兜转转,还会再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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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欧要少了尚老师,他们的旅游业将面临极大的亏损。
郭霄汉似乎是习惯了尚九熙一闲下来就往欧洲瞎溜达的爱好,看着不断在变的ip地址和朋友圈里一天一个著名景点,自己能做的,无非就是蹲在剧场后台对着私信说几句俏皮话,最后还不忘了提醒注意人身安全。
尚九熙大概是看到了,紧接着甩过去一个视频。不得不说最近亚洲文化在年轻人中传播的是迅速,前几年街边的钢琴,人们弹奏的还是各种名家的古典乐曲,或是十几二十年前就流行的经典。可面前这个差不多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弹的却是那首《千与千寻》里的“那个夏天”。
照理说宫崎骏的作品在尚九熙青少年时期也算是经典。所以这算是重温经典,还算是传播有延迟,他也说不准。但知道好像还在剧场加班的某汉倒是对这一系列作品情有独钟,女孩演奏的,自己要没记错,郭霄汉有阵子一直把他当闹铃来着。
把手机接着放回包里,再次抬起头,就见女孩子旁边,站了一个背着乐器,有着一头褐色半长发,打扮还挺正式的少年。女孩子看见了自己旁边的人,神情像是带点不可思议。两人轻声交谈了几句,少年垂下眼睑思考着什么,随后点点头,转身从保护包里取出了自己的中音萨克斯。
哈尔的移动城堡,尚九熙还真没看过。人生的旋转木马,听过,但也是头一回听钢琴和萨克斯的二重奏版本。
中音萨克斯明亮的音色,伴着街边钢琴音质带着些许瑕疵但又不失清脆的伴奏。小调自带致郁的风格,两种乐器的声音交织在耳边能轻易勾起别人的思绪,让尚九熙也在脑海中不断翻动着名为过往的书籍。
曲毕,尚九熙回过神来,驻足的三两人回应了最热烈的掌声。可演奏者好像不太在意这些,少年把萨克斯从嘴边拿开,转头对着女孩子笑了。
"woooof, Paris is cold today. Kinda miss my desert hometown back in Arizona haha… "
风吹动了少年的发梢,这不打紧的玩笑话对于面前的女孩可能是再熟悉不过的,她红了眼眶。
"Well, how's it going recently?" "I never think I was gonna meet you right here…"
相拥的那一刻,两句话几乎同时说出。
尚九熙低下头,在这个时刻,三两步重新隐匿于人群中。他让自己不去回想,向这样久别重逢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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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几次来到法国,尚九熙就不往酒店住了。在airbnb上租个几天的郊区民宿,或者说跟作为住客宿在法国房东的家里。不介意小点儿,他说,想要点儿人情味儿。
晚饭后的速写或者油画早就代替日记成了美术生的习惯,这一路上攒了不少故事。今天尚九熙本来没太想好要画什么,却在构思中,手带着笔尖够了出一个旋转木马的轮廓。
既然有了那就顺着画下去吧----孩童坐在木马上,经过时在下边看的父母兴奋地举起照相机,正在排队的其他孩子笑着冲他招手,可以是说"hi",也可以是说"see you!"
因为转过一圈,还会再见到的。再见到,还可以笑着说"hi"。
“旋转木马般的人生。”
把速写本放回抽屉时,手机亮了一下。孟鹤堂发来的,说是下周师娘拜师宴,师父的徒弟们只要没工作安排都在,问尚九熙能不能赶回来。
【“咱大熙熙得来啊,不来不合适了有点儿。”】
(“孟哥这都不用你说,师娘这么隆重的事儿,我们小辈儿哪能有不去的道理?正看机票
呢【笑】”)
(“顺便再帮我问问要给师娘带点儿什么,我这几天去转转。”)
【“那倒不用多贵重,咱师父师娘说了也不缺什么。老规矩心意到了就行。”】
好嘞。他点开手机备忘录里的to do list,在繁琐的事项中加了带星号的两条:
*买周末的航班
*给师娘带包带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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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活得自在就可以放下了吗?”
包括尚九熙自己都没想到,师娘拜师宴的座次是按科分的,这其实是老规矩。一路辗转,做完采访回到红事会的宴会厅,二九那桌的师兄弟基本上到了。落座刚想喝口水,抬头却愣住了。
何九华,正坐在他对面,和旁边的师兄弟扯着家长里短。也是无意间的抬眼,看到了坐在对面的尚九熙端着茶杯正眨么着眼望着他。说不上来是什么表情的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避免对视,尚九熙赶紧把眼神瞟到别的地方。
郭霄汉呢,郭老汉他人呢。非常好,二霄跟二九隔了差不多有两张桌子,郭霄汉看到尚九熙用发出的“老汉救我”一类的信号,随即点点头,拿出手机敲下几个字,接着加入了二霄的圆桌扯皮。
【“座次是老规矩。”】
【“所以,祝你好运,我亲爱的师哥/doge”】
好你个郭霄汉,尚九熙暗骂,下次演出,看我不在台上厥死你。
席间,师兄弟们推杯换盏,一桌桌聊的热火朝天。环顾一下自己这桌,大多还真没有熟络到什么都说的,有的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几回。最后目光还是落回到何九华身上,本来想着,录完团综,就再不会见面了的。不见面对于尚九熙来说也挺好,取关拉黑屏蔽关键词,依旧天真的认为减少他在自己面前出现的机会,就可以假装潇洒的生活,然后那段感情就可以当完全没有发生过。
录完团综的两年就这样过去,没想到再见时还是没能做到接受“何九华就是个自己普通师兄弟”的现状。
心脏好像要跳出来。这算是,久别重逢的感觉吧?两年,好像是不太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也开始接商演接综艺连轴转的缘故,眉间多了三两分疲乏,再收起几分曾经“大杀四方”戾气。不变的却是与人攀谈时的从容与平和,和从前替自己笑着圆场时无异。
“最近他过得好吗?”
这样没出息的想法竟还是做了心理建设后头一个蹦出尚九熙的脑海。但他知道,他们感情的结束,已不能让他向寻常师兄弟那样互相敬酒,击掌,甚至寒暄。
红事会的各式佳肴反而让尚九熙吃着难受极了,想念天桥后边那条胡同卖的凉面和麻辣拌了。如果这两周在天桥有演出的话,那里也是躲掉粉丝再好不过的去处了,以前老去。
当然不是他自己一个人,还有现在坐在对面的,何九华。以前跟何九华老去,直待到粉丝散了,饭馆打烊,他俩才乐乐呵呵的从胡同里出来。借着昏暗的路灯灯光,何九华把大包小包的礼物腾到一只手上,趁着尚九熙晃神时用空出的手偷牵住他靠近的那只手。
“欸?!何健!!”
看着反应过来还红了脸的文博儿,他笑得更开心了,“怎么了爷们儿,别害羞啊。”
“大街上臊不臊得慌...”
“过马路,怕你被车撞。”
“都多大人了...”
“那你也得叫我哥,那我也是你哥。”
几年前的尚九熙后边还留着个小辫子,被撩得脸红心跳扎着脑袋的样子可爱极了,何九华就这样看着他,飞速在他脸颊上留下一个吻后便做什么事情没发生过的牵着他过了马路。
除了两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十指相扣,走过了一条又一条街道,也见了这街上不同的风景。
然后在某个十字路口,牵了他近七年手的人忽然松开他,走向了另一个不同的方向。
“我想不确定这对我们来说是不是正确的...”
“我跟你呆着很开心,我也很爱你,但是我想我们得,稍微的,”
“回归现实了...”
“文博儿,对不起...”
转身走的时候,尚九熙感觉得到,何九华明明也是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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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 Darlin'.”
这酒不错。刚念叨一句就被坐在旁边的关九海笑话了一通,说得了吧,堂堂七队攒底,专场开了有十好几场,是没喝过五粮液还是没喝过老白干?
“行了你甭喝了,剩下这杯兄弟我替你了。再喝是真不给兄弟面子了昂。” 还没等对方反应,关九海就把他杯子里剩下的酒倒到自己的酒杯里,放回尚九熙手边前还不忘冲着他晃了晃空荡荡的杯子。
说实在,关九海是担心他的,能体会到那种时隔两年再见到前任且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放下的复杂心情。可借酒消愁伤身还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途径,有心想说你俩这么别扭要不打一架,结果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看开点儿,多大点儿事儿。
结果就是,破天荒地。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何九华难得在应酬上没喝酒,尚九熙头一回在宴席上自顾自的灌了不少。
喝醉了说胡话,耍酒疯,除非起因是借酒闹事儿。要不然单纯醉酒就是困,再没别的想法。
尚九熙再次睁眼的时候发觉自己好像坐在副驾驶后边的后座靠窗位置。还未开春,车里的暖气开得足却也没有让人发闷的不适感。身上搭了条薄毯,可能是这两天刚洗过,还带着他喜欢的薰衣草香气。眯起眼睛偷偷瞄着驾驶位,借着仪表盘微弱的灯光展示出来的轮廓。不用思考,那人他再熟悉不过了。
车载音响里的爵士电台正播着1994年重制版的Lil’ Darlin’。还是在海外巡演时,他们两个偷着去了当地的小酒馆。那晚的jazz band,用这个旋律把二人之间本来暧昧的气氛成功烘托到了无处躲藏的爱意。唇瓣相贴,混着威士忌和朗姆酒的香气,惹得向来脸皮薄的尚九熙鼓起勇气,在那吻过后竟凑到何九华耳边悄声说----
“哥,我的,小亲爱的。”
但这回,两个人彻彻底底红了脸。多年搭档下来的默契几乎让他们同时意识到,再来一个吻好像不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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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依旧和从前一样,温暖而舒适,这使得尚九熙下意识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索性重新闭起眼,醒来之后可能就根本没这回事儿。
巴黎街头年轻人重逢的场景,大概是给了他深刻的印象。再加上在宴席上跟有两年没见,三年没正式说过话的何九华见面产生的复杂心情。这让他做了个很是荒诞的梦。
他发觉自己重新站到了两个人曾经下班后抄近路横穿过的马路。大概是刚结束了演出,手里还拎着装大褂的提包。
车辆密集到让他看不清马路对面的样子,本想绕个远,却听到来自中音萨克斯的旋律从对面传来。
是“人生的旋转木马”,这对他并不陌生。透过车流的缝隙,旋律的来源,正是他放不下的人。
哦对,京城何小爷对于萨克斯其实情有独钟,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在两个人腻腻乎乎的时期里听了不少爵士乐,起因是尚九熙喜欢,何九华就想着学一学,可最后时间和精力,还是让他搁置了。
这个世界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什么车辆疾驰而过掀起的风声,或是鸣笛的声音,全都没有了。徒留下悠扬还带着三两分悲伤的旋律萦绕在尚九熙的耳边,牵扯着他下定决心要去到声音来源的地方。
马路变宽了。他记得以前跟何九华一起走过的时候,是很窄一条,好像也就几步路的事情。没有很宽的马路,也没有很多的车流,“你只能遇见我”。要说这句话本是对活时突发奇想,觉着合辙押韵,随手就写上了,谁知道这将会成为预料二人境遇之间的经典。
眼看车辆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远光灯晃得尚九熙眼晕,带动的风掀起了他的发梢,可除了那首越来越清楚乐曲,他再听不见其他的声音。马路中央的他拽着护栏。这是他头一次体会到恐惧,和形单影只坠入深渊时的无措感。
“何健!!!健哥!!!”
声音被淹没了。在面对随时可以葬送生命的威胁时,尚九熙承认还没有那么看得开。但他知道,他更怕遗憾,和没有结局的故事。
有几次都有惊无险,可惜,曲毕。挣扎许久后还是要放弃了,却在这个时候被拉到安全地带。一个没站稳,顺手抓住了旁边人双臂上的衣料。
抬头看,是何九华,看到他惊魂未定的样子笑了,却又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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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醒尚九熙的是早八刺眼的阳光。
在感慨这床和被窝还挺舒服时,下意识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结果却抓了个空。十分疑惑地睁眼在下一秒发现这好像不是自己家。
我趣。
这一声倒是叫醒了一边卧着的那只毛茸茸的小白狗,趁着尚九熙愣神的空儿就蹦到他怀里。
“Hello?”
还真是。
本来是觉得像,谁知道面前的白团子听到昨天晚上被爹地扛回来时几乎不省人事,且多年不见的干爹现在在叫自己的名字,在狗生中真的算是很兴奋的一件事。
尚九熙干巴巴地坐在床上,不知道需要用多长时间来消化自己现在很有可能被前任扛了回来且还过了夜的事实。但这在何九华眼中看来,完全是另一幅很哏儿的景象——自家的Hello在床上摇头摆尾的蹦来蹦去,坐在床上的人就这么眼神放空的盯着Hello,不时地眨巴一下不太大的眼睛。昨晚为了师娘拜师宴抹的油光锃亮的头发全然消失,现在看上去反而顶了个跟hello一模一样的染黑版发型。
说真的,何九华一瞅这小模样就想乐。可他又想到现在俩人的关系,正在犹豫是要索性调侃一下还是说先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或者是说张嘴破口大骂喝那么多是不是不要命了,结果脱口而出的却是饭做好了要不先吃。
倒不是多复杂,清汤挂面配上一碟金丝咸菜。想起之前专场的时候工作多,应酬也多,隔天早上这碗挂面准会出现在尚九熙的餐桌上,他说,怕文博儿闹开胃病难受。
今时不同往日,筷子无意中碰到碗的声响为二人之间填了丝尴尬。久违的味道这时候到了尚九熙嘴里竟是苦涩的。
“我昨儿...” “文博儿你...”
下意识默契是不会变的。何九华示意让对面的人先说。
“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做了。”
“啊??” 尚九熙吓了一跳,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短短两秒钟已经过了无数莫名其妙的画面。
“死拽着我。”
“还叫我健哥...”
果然还是,叫一声哥,云淡风轻。别看狐狸眼中充满着幽怨,其实内心里早就乐开花儿了。当然这仅限于尚九熙。
但是做出这件事的人可不淡定了,肯定是那该死的梦惹的祸,击碎了他三年伪装的不在乎。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啊,只有尚九熙自己心里清楚,社交媒体上透露出的潇洒和自在,其实就是想让何九华知道自己在哪,自己在干什么。
搅动着剩下的几根面条,发觉自己占理亏。
“我还是你健哥,别难受了。”
“文博儿,我不想回归现实了,我还能回来吗?”
尚九熙听到这话抬起眼睛,仿佛看到了一只耷拉着尾巴和耳朵的狐狸。离了彼此,七八成过得都挺别扭的。
“哥...?”
“诶嘿嘿,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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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地球是圆的,所以我们还会再见的。
下场有十来分钟了吧,何九华嘴里一直念着这句话。尚九熙实在看不过眼了,拿着迷你风扇边吹着边说,何老师您是对我这句话有什么意见不是?
“哟您老师,您是角儿,我可不敢有意见。”何九华扯着京腔乐呵的坐在尚九熙旁边,顺势揽着腰把人靠在自己身上。
但我觉着地球太大了,人也太多了。两个人见了面一错过,谁要是耍赖躲了藏了,那下半辈子再见不着可就太难受了。
“您说您把您那句话改成,人生就像旋转木马怎么样?”
说着何九华就想偷啄一口尚九熙的脑袋,却被人直接用手糊住,“得了吧,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显你贫。”
不是,你看啊,咱大多数小老百姓这毕生的活动范围就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而且生活有起有落,有悲伤也有喜悦。分分合合更是常事,就像是小时候玩儿的旋转木马,你转过一圈,底下看你的人他还在,你又见着他了,是不是这理儿?
尚九熙不说话了,想想觉得好像也挺有道理的,但自己还得再加一点。
“那...那底下看的人可不能走啊,走了...也就碰不到了。”
“那是,都不走。还得一块儿去玩儿别的呢。”
尚九熙这时候才没有拦着何九华亲他的额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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