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四人同写)

来源 : 哔哩哔哩 时间:2023-07-10 15:09:13

前言

这篇是在学校和其他几个朋友无聊时写的,纯粹图一乐。隔了好久时间,结果有人突发奇想打了出来,兜兜转转还是发表了一下。有兴趣就看看吧。文笔或许很烂,但看没看完都请你留下你的评价,毕竟,他们很期待。


(资料图片)

(一)再启程

又一次,他踏上了这条道路,时间在此汇聚,空间在此重叠,境界的彼方已然半掩,他们之间的羁绊在此结束——     在此之前,已有千万次的演练,一字一句,一言一行,都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现在他要做的,只是将虚拟化为现实,将心念化为实践,而此时的他尚不知此番此景已上演过无数回,在他的记忆中,真实亦或虚假,但这已不再重要,一年,仅此一年,他只拥有着一年的记忆,回想过去,只留下一片片空白……     “啊,头又开始疼了”他揉了揉脑袋,“还是别想过去的事了,今天可是我的决胜日啊”他穿好了精心准备过的衣物,离开了家门,今天他终于决定要和她表白了,心中那个纯净洁白的她,沿途,他不停的在脑中回忆着他今日想对她说的话,身边的花草成了他的陪练,白色的裙摆突然在他眼前飘起,如同往日,她也从这条道路前往学校的路。    “那个,”他喊住了她,“那个…”     心中已有想好之词,此刻已全部卡在嘴边。    “我…喜欢你”亿万的词已经消散,只化为这一句。

他低头摆弄着的手指,不敢看她明媚的笑颜,却没发现她的脸上已经泛起一阵阵红晕,却又好似有一股悲伤藏于眼眸。她捏了捏白裙,深吸一口气,摘下了头顶的太阳帽轻轻地戴上,为他遮蔽烈日,待到转身离去,又在风中回眸,”下次见面要勇敢些呐,今早我一直在你身后呢。”而后背身挥了挥手,摇着白裙,袅袅远去,消失在小明发愣的眼中。

等他回过神来,帽子替他挡着火热的太阳,帮他抹去燥热与汗水,就好像她一般,他的心忽然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样,钻心地疼,他眼神直直地盯着她远去的方向,一个不甘的声音响起

“不能让她独自走那条路!我要和她在一起!我不能再失去她了!那一句话必须说出口!”

他将她的帽子捧下,紧紧拥再胸口,听着心中从未有过,无比癫狂的声音,鬼使神差地,不顾一切地向她消失的地方奔赴。

五千六百三十七,这个数字,这个映在心上的数字,这个不断更迭的数字,不!这不仅仅是一串数字,这是五千六百三十七年,这是五千六百三十七个轮回!今天,直至今天,他已经失去了她五千六百三十八次了!哪怕他再一次回到这一刻,他对她的爱从未有一刻变更褪去,相反,随着一次次轮回,有如烈酒一般,越发浓烈,越发疯狂,越发炽热!

他痛恨自己没能追上去,在哪之后,她不见了踪影,于是,他成为了地球独裁,只为查明她的下落;于是,他追仙求道,登临天下,只为再次回到这一刻,只为再见她,再找回她。

可是啊可是,历经千辛万苦,回到这一刻,他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无法想起过去,只能靠着千疮百孔的魂灵指引,跨越数千年,领着他去追寻属于她的踪迹。

于是,他又见到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百衣男子,温柔地牵着她的手,领着她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当那扇门即将关闭之时,他才珊珊赶到,但等他奋力冲入时那貌似美好而梦幻的地方时,亦如曾经五千六百三十七次,他跌落下来,那个世界,仿佛抗拒着他那白衣白裙,走得充满决绝,毫不留恋将他抛弃。

“为什么?”他跌坐在地上,双眼仿佛被雾气萦绕,“为什么一定到这个时候我才能记起一切?这么多轮回,每一次都仿佛无用功,无数种方法都可以统治地球,可没有一种方法可以找到那里,难道一切都是骗局,明明帽子一直在我身边……”怀中白帽,一尘不染,可是再难抚去他满心铅尘。

忽地,一抹银芒一闪,他好似并未看到,于是,一道深幽而又如释重负的兴奋的声音传出

【终于,开幕了么。】

(二)试探

他好似灵光一闪,感到一股惊悚,五千六百三十七年,一年一轮回,他飞速成长,他生死间徘徊,却永远活不过一年,抑或是永远没有一年后的记忆;更不对劲的是,为什么每一次她都可以在他身后而不被他发现,无论他的灵魂如何强大,这究竟是为什么?

惊恐之下,他缓缓望向身后,怀揣着不切实际的想法。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他身后出现了两抹白色。

【时间线被波动了,在试探么?】

他眼中一抹黑芒闪过,谁都没有察觉,包括这个他。

他只瞪大了瞳孔,发问道:“你们究竟是谁?”来不及坐起,他颤抖着伸出双手,想触摸那二人,想看看那白衣与白裙的真面目。

白衣轻轻放下了牵着她的手,向前一步,而后缓缓蹲下,双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他的手也便落在了白衣的脸上,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不似有假。

“别怕。”

此言一出,又让他一惊,眼前仿佛有一面镜子,然而自己身旁没有她!

于是他甩开了白衣的手,撑着地面人自己后退,尽量冷静地说道,“你们究竟是谁?”

“我……是你的明天。”

他说话时本看着与她一模一样的白裙女子,心中悸动,却又像是有什么在制止他有所行动,而白衣此言一出,一股思绪忽然涌入脑海。

长久以来,土字从来不愿意面对没有她的明天,他一直寻找着回到过去的方法,却不愿意重新面向未来,于是未来活成了过去,现在活成了轮回,过去反反复复,奔涌向前,或许,一切也该变了,沉浸过去只能让未来消逝,又何以找回她?

他眼前一切似乎都开始回归本源,化作最质朴的粒子,白衣也渐渐虚化。而久不见动作的白裙也缓缓往前,摇摆着与他胸口一模一样的帽子,轻轻开口,“别怕,”她手试图抚摸他的脸,“我在未来等你!”最终,未曾相触,一切化羽散去。

【确实,我会给你留下最自由的未来!等我!祂按耐不住之际,便是你自由之时!】

然而,这句话,依旧无人知。

“轮回彻底结束了么。”

他从梦中醒来,这一切终究只是他的黄粱一梦,他的第五千六百三十七个梦,不过,或许也是最后一个梦了,他终究要开始好好面对生活了,望向床头她的照片,明媚如骄阳,相框亦折射着初生的太阳,她的最后一句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下次见面,要勇敢些啊。”

后来,那条路,突兀的车,突兀的失神,她突兀地离开了人间。

【接下来,或许该我表演了,太顺利反而不真实吧。】

(三)血起,戏中

他双目血丝又忽地弥漫开来,眼前她照片中的明媚仿佛又成了一根针,刺得他双瞳血红……最终,两滴血泪留下,一滴打在照片上,溅射着挡住了刺眼的白,一滴被横着甩飞出去,不知所踪。

“开什么玩笑啊?!”他摩梭着相片,血不断晕开,始终不凝固,只在他指尖与她之间流淌,“我的心意还没有传到,怎能就此结束?没有她的世界怎么可能完整?哪怕耗尽我的一切,我也要将她找回!”他轻轻放下相片,血泪横溅出去,也不知所踪了,但他不在意,只怒地将拳头砸向床铺,但那软绵绵的触感,只加深了他无处发泄的不甘,那梦境的一切是那么真实,那股不甘透过梦境,萦绕在他心头,从他将额头贴向相片,里面的她也难以抚平,毕竟,她只能这么看着。

蓦然,他耳边响起了一丝空灵悠远的呼唤,熟悉而陌生的传入他耳中,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未曾细听,他全身开始有一股撕裂感蔓延,似要将他的一切打碎

“这究竟是……”来不及反应,一滴血泪凭空出现,他全身汗毛顺着引召竟齐齐溢出鲜血,远远望去好似一团触目惊心的血色大茧将他包裹,那血又迅速凝固,将他一切感知封锁起来,然后血茧破空而去。此地,相片里,她竟做出了疑惑的神情,而后又诡异地笑了起来。

待他再有感知,便是黑暗那一声声逐渐清晰的呼唤传入,那一声声呼唤似有一股魔力,让他心神逐渐宁静。等他完全恢复神智才发现,那竟然是自己的声音!

带着困惑,他想要睁开双眼,于是一瞬间,那血茧散开,化作了一袭黑袍套在他身上,而此刻他所在,竟还是那个房间,她的照片也依旧摆放在床头,只不过,床侧多了一名与自己外貌如出一辙的白衣男子,就好像那位梦中牵走她的人。

白衣手中翻涌着一滴血泪,好似得到了什么讯息,带着一股复杂神情,手一抛,血泪自他眉心融入,他只来得及收缩瞳孔,便又被一股自脑袋传来的疼痛压倒在床上,而后,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他梦中所疑惑的失去她一年的记忆开始在他脑海中放映……

“这是第五千六百三十七次了吧。终究还是没能找到根源,改变因果,带她回来呢。”他双目逐渐清明,“又重新经历了一遍,还是一如既往的痛苦呢。”

(四)假忆落凡尘,银丝染双眸

数千年前,他踏上了修仙路,而后机缘巧合明悟了这门深通‘魂溯’以次,他战胜了无数对手,登上了宇宙巅峰,但他从未忘记最初的目的,遍寻宇宙无果后,他便以次发回溯过往,试图改变因果,找到她消失的根本原因,但很不幸,无往不利的魂溯在追溯到有关她的记忆是,他自身记忆便消失了,实力难以发挥,也不知此后之事,等她离去后才能恢复部分,可又太迟,太鸡肋,于是五千六百三十七次,他都没能找回她。

“‘以我魂入轮回,溯向之时空,以我而今记忆,改汝之因果,求未来之变……’当初豪言壮志,为什么如此可笑啊……“他粗论整理了此番魂溯记忆,对于她的思念又再度涌起”没有你的世界真的很空虚啊,可为什么,每一次梦醒,我只觉得更加空虚啊,五千六百三十七次经历,我只不过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在有你的世界里,为什么这么难啊……“

泪无声地滑落在了他紧拥的白帽上,好像帽子也在一同哭泣。

“你到底在哪里?”

“我颠覆了整个世界,只为摆正你的倒影;

我轰动了整个世界,只为你听见我的声音;

我踏上尸山,不顾满身污秽,你可曾看到我的努力?”

“你究竟在哪里?”

眼中的迷茫扩散着,深藏的悲哀破土而出,魂溯的混乱他已无心思考,眼里只有与她的点点滴滴在回放。一道微风传来,带起他的一缕黑发,他再不能忍受,再不能静心,身形一晃,撇下白衣,化作长虹,自窗口掠出,划过天际,直奔曾经与她相识的地方。

城郊,无人注意,一道长虹化羽,翩翩落下,只是他的面容似是模糊不清,让人无论多少眼都难以记住,这是易容术,是他多年尸山血海中保留下来的习惯,纵然这是曾经那个平平无奇的小城市。

他缓缓迈步,迈出林子,走进城门,走近闹市,走出沉寂,走入喧嚣,走过,曾经与她同行过的,为数不多的地方。

人潮拥挤,人流缓行,各式各样的人影闪烁,纵有绝色也不曾令他侧目,纵儿时所欣,他已沉寂。

他呆滞地看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群,人们大都成群结队,勾肩搭背,或是亲人,或是挚友,抑或是爱人,即使有独行者,脸上也闪烁着幸福的痕迹,只有他,只有他孤独地想着她,只有他记得她,只有他在奢望:“会不会遇到她,或许我只是疏忽了,她一直都在,马上就要出现!”

这灰白的世界里,只有他漫无目的地在熟悉而陌生的地方游荡,明明四周如此喧嚣,

一切却都与他无关,;明明楼房林立,他却似身处残垣;明明共处一地,人们看不见他,他看不见人们;究竟是世界把他抛弃,还是他抛弃了世界?

漫无目的地游走在陌生的故乡,似是苍天也看不下去了,一道隐晦的银芒一闪,他眼前闪过一道倩影,霎时间,他眼神汇聚起来,震惊而害怕,那熟悉的素白,映射地天地都有了色彩,“是她吗?真的是她吗?一定是她!一定是我曾经都搞错了!!”

但天意难揣,微风吹拂,街边一抹枫叶飘飘摇摇,好巧不巧,用那同样的火红,捂住了他炽热的眼神。待到他扯去落叶,便像是一切都被这火红抹去了一般,周围再度灰暗,纵人潮依旧,那道倩影消失不见。来不及细想,他撇去枫叶,疯狂展开神识,再次化作长虹腾空而起,但他未曾注意,那抹枫叶散作了道道银光,附着在他的身上。

破空之音在空中长嘶,四周的喧闹都一滞,但也仅仅留下了他的传说,人们永远不知道真相,实体永远触不到镜中。

当拿到倩影再现,他早已不顾一切,转瞬扯住了她手,收敛起气势,生怕伤到那名女子。但伴随着那名女子诧异地转身,他身上银芒收敛黯淡,那名女子在她眼中的耀眼也逐渐消散,只余下随秀美,却与他眼中与他人并无不同的脸庞。他失魂般的倒了声歉,便转身腾起,再度消失在空中,他已不在意人间骚乱,他只觉哀伤,”我已经到了会认错人的地步么……”

再度现身,他跌坐在了一座乱山岗上,他的容貌变作了最初与她相遇的样子,年轻,羞涩,平庸。往事也一幕幕浮现在他的身旁,虚假而又清晰伴随着光影闪烁,他的容貌也缓缓变化,带着与画面中一模一样的苦痛,他最终化作了皱纹盘满整张脸的老者,每一道沟壑,都宛若时间对他看下的刀痕,灰白的鬓角,融入了这灰白的世界,随风吹拂着他斑驳的背影。

此刻,日暮时分,夕阳黄昏,地面上的他,散发这难言的孤寂,呆望着太阳发出温润的余晖,千年悲思,化作两行清澈,溶于他眼角鱼尾,眨眼间,似是甩出了淡淡血渍,无人知,那是魂悲,还是神伤。

数千年,实力的提升,只能让他越发感念当初无能,于是他重入轮回,聊以自慰,去找寻,属于她的痕迹,可如今,这一切再难掩映心中悲哀,他已感觉到,自己受到了影响,自己,已然出了问题,但他不想细想,他只知晓,无数轮回亦无用,终是黄粱一梦,梦醒成空;掌控世界亦无意,此间,形影相吊,有苦难言。纵受万人景仰,过去不改,未来不定。叶,终究会落,可是他想循到根。

他缓缓起身,迎着柔光,晚风吹拂,影子野蛮生长。

他仰天狂笑,眼角鱼尾颤动,甩去点点血光,留下满身沟壑空灵。

“难道我生来便是天煞孤星?我所看重的一切恩与情,怎么都成了泡影?出生之际,父母离散,功成后找寻,只余下骨灰片片,数千年所有至交,终得零落,不被错骨,便被扬灰……即使我杀遍仇人,即使我诛灭他们九族,昔人再不回来。可是啊可是,为什么,你连痕迹都没给我留下,连复仇机会都不给我,难道我终要怀此难平之意老去?”

此言悲戚,天地转轮,空中只余清冷与缺月。

他哀叹一声,吼道:“白衣,来喝酒!”但白衣并未出现,他只得惨然一笑,“连自己都不愿陪伴自己了呢……”言罢,他手一翻,一坛烈酒凭空出现,他重新瘫坐在地上,将那烈酒向口中倾灌而去,任凭那浊烈夹杂苦涩向腹中奔涌,嘴角晶莹顺着下颚滑下,不知是泪还是酒。

这一次,他不再用实力压制酒意,他只想再放肆地醉一场,冲淡那股结痂的悲伤,不愿再揭开。但胃里燃烧着的灼热怎么也捂不热他死寂的心,他直觉眩晕感涌入天灵,而后醉倒在地口中呢喃,是她的名字。

(五)浊酒踏余欢,血衣引白裳

好像习以为常,白衣悄然而至,哀伤地揽起他,抖落浑身污泥,将他送回了房中。

待到他再度睁眼,日月星辰不知转了几轮,他直觉头痛欲裂,但又迅速以实力压制不适,白衣见状,也缓缓扶起他来,毕竟他总会纵饮后实力下降。

但疼痛将黑袍眼底的哀伤逐渐掩埋了,他的头脑也变得更加清醒,他开始思考此番魂溯之事,毕竟,无论如何沉溺悲哀,她都不会回来,只有继续向前,未来才有再遇见的可能。纵然,眼泪在瞥见她的相片时,缓缓迷蒙。

“不,不对!”他忽然猛地坐起,摇头将眼泪甩去,再用手拭去残泪,眼神一瞬间犀利起来了,但纵饮的疲惫让他又脱力倒将下去,白衣赶忙再扶住了他,看着眼前的男子,眼前唤醒自己,陪伴自己的分身,他总觉得他与曾经不同了,伴随着他发现这次的魂溯与曾经有极大差异!

“先前,她与梦中白衣明明自称未来而后进入另一个世界,吸引我寻找,可这一次,他们自称未来,再次出现,甚至出现梦中梦,让她出车祸死去,明明我并不知晓她的去向,可这一次,所谓车祸,我甚至感觉看到了那名司机的脸……”他望着白衣的脸,越发困惑,喃喃自语道,但又很快眼神闪烁,似是再没看到白衣,没看到白衣充满悲伤的眼神,“那辆卡车没有

丝毫刹车痕迹!必然是谋杀!那名司机的样子呢……”

待他眼眶血丝上涌,眉头紧锁许久后,一切似乎才清晰起来“那名司机……还是我!已经了然了,我的魂溯必然被外界力量所影响了,这股力量险些让我认为一切轮回都为虚妄!”待想到这里,脑海中忽然一股剧痛传来,犹如万千雷霆直击他的心灵,似要如梦中一般改去他的记忆,他当即运转全身功法,稳住自身,修复神识。

自然,他运用实力之后,也不用白衣搀扶,白衣默不作声,悄然退到一旁,只眼巴巴地看着他浑身黑气缭绕,梳理被影响的记忆,眼中悲伤更甚。

终于,他眼中血丝不再弥漫,但眸子里的思念被愤怒与冰冷给掩埋了,“幕后者想杀死我么,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不然我在梦中时便有可能被祂拖入另一轮回,认为此前皆虚幻!祂真正的目的恐怕是……取代我!”梦中那记忆错杂,难以辨认的感觉心悸而恐怖,但真正让他愤怒的在于她。

“倘若我就这么死去,她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呢?或者说,这位幕后人与她的失踪本就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甚至于,这一切所谓失踪,所谓魂溯,都是他布的局!”念及至此,他攥紧了拳头,神情逐渐变得狰狞,双目中还未褪去的血丝带着凌厉的杀意闪烁,嘴角勾勒起了疯狂的弧度,“这场游戏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地步了吧,我已经有反抗资本了,既然你不愿收手,那就让我们好好斗一斗吧,无论与她是否有关,我会先找到你,让你明白妄图改变我与她记忆的代价!”此刻的他,黑气再度涌起,如酸水翻滚,周围的一切都受其影响而震动,仿佛恐惧,又仿佛激动,趁着这股黑,白衣悄然掐诀,那一滴唤醒黑衣的血泪再度出现,而后化作点点光晕无形扩散,谁也不知道,整个宇宙都被笼罩。

“不,不对劲!”黑袍的他忽地唤起脑袋,有意无意地看了白衣一眼,但很快,似是有什么东西压住了他的理智,他眼中再无清明,黑气也似是压抑到极致后突破了束缚,开始急剧膨胀,扩张,消融着周遭的一切,只有她的照片与白帽犹如白莲漂浮在黑色的天地里,铅尘不染。

“先杀吧,杀遍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倘你不出现,你的眷族便与这世界陪葬吧,我定然会找到有关你的一切!说不定也能找到她的踪迹!”黑色的世界里,疯狂的声音在回荡在,震颤着始终沉默的白帽。

【要最后一次见面了吧,按照计划,要告别了呢,白衣。】

混乱之中,白衣分身带着复杂神情,严峻的一拱手后,便如泡影般消散了。

似是试探,一切除了消融,什么都没发生,红色,黑色,无止境的暗,从地球开始,他所在乎的,他所不在乎的,别人所在乎的,别人不在乎的,都散去了,好像从未出现,好像天地初开便该笼罩在这么片混沌中,好像,他,已经不是他了,无所谓了,其实,没有她的世界,对于他其实早已没有了意义。

他似乎是这么想的,但无论如何,他已经这么做了。

终究是无法再等待,一声叹息,响彻在他的耳畔,幽幽而熟悉,荡开了无尽的血与黑,从他胸前飘出,绽出耀眼的白芒,将消融一切的黑给定住了,宛若残破时钟,最后的力量便是停下。

他兀地将血色眸子抬起,无论白光对于现在的他如何刺眼,无论他的眼中是否有清明,那抹温柔,永远抹不去。

带着他胸前数千年的炽热,受着他无数轮回都难以散去的思念,白芒凝成白帽,又破碎,重组,最终凝成了一道圣洁之影,凝成了他眼中的唯一。

“你终归无法摆脱祂的影响呢,我的使命也终于要结束了呢。真的很想永远这样下去,哪怕你不知道我们从未分别,哪怕这样很自私可是没办法啦,你我本就永隔!”两滴清泪从她脸颊滑落,一滴如菩提净水,化开了万千血红,一滴砸向任处混乱中的他,让他逐渐平静,最终如浮萍般飘落,飘入了她的怀里,他渴望数千年的怀里。

“为什么呐,我只不过是想在你心里留一个小小的印记,只是留下了你我最初的记忆,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这么疯狂啊……哪怕要找到我与祂,世界是无辜的啊……

“没办法了,我只有这一点唤醒你的力量了,忘记我吧,打败祂吧,虽然我不在,可未来一定有你真正需要的人,不能输啊……”

“这么,五千六百三十八次轮回后,真正见面后便又是分别?”

时空破碎,一切都宛若镜花水月,恢复如初,好像从未消散,只是多出了她与两道一模一样的声音,一道来自她怀中,一道来自她身侧白衣。

“终于是把你骗出来了,你还是那么善良呢,最后一次见面了,但白衣会继续陪你的,你会变得强大,你再不会被祂所控制了!”黑袍缓缓漂浮出她的怀中,手轻抚她的脸颊,带着无限眷恋,眼中所有不详之气仿佛自始至终未曾出现过,趁着她还在发楞,向白衣轻轻点头,于是,白衣双手结印,而他也便破碎成了点点粉末,融入她越发虚幻的身躯,只留下一句迟到了数千年的话在空中回荡。

【我爱你。】

白衣看着她,藏起心中悲伤,勉强开口道:“我还在,以后要靠你保护了呢,他只不过是我的毕生修为所凝的傀儡,救你的傀儡。这是早已决定好的结局。”

(七)忆毁梦碎

她看着白衣,风度翩翩,是他的模样,是她所挚爱的模样,可又那么的陌生纵然还未曾融合他的力量,直觉告诉她这一切有问题,可是又似乎有一股源自心底的力量在阻止着她这么想,直到,一抹沉寂许久的银芒,带着兴奋,一闪而过,两人的神情也瞬间就变了。

她看着他,眼里蓦然悲伤起来:“你不是他,对吧?”

他看着她,眼中有了一丝麻木:”是花不是种子,我是来自时光长河中,寻找一切可能的他。很可惜,好像还是没能找到真正与你同在的结局,似乎,想救一个人,无论如何都要献出另一个人的生命,无论实力。但请不要悲伤,我与所有他一样爱你,我一定会找到让我们都不会痛苦的办法,请等我!等待那无限时空中独一无二的可能的出现!”

她看着他,眼中温柔却空洞,但又似有什么在挣扎,在呐喊,最终却也只有一句柔弱的声音传出,“可以再与你拥抱一下么,哪怕你不是伴我数千年的他“

他看着她,眼里虽然麻木,却藏不住无限深情:“不用了等到我找到那一丝可能后,无数个我们终究会再相逢相拥,过早的享受,我怕我们会沉沦,沉沦在不属于自己时空的温柔乡中。再会了,等我!”

他撕开时空,眼前一道银帘,但当踏入其中,便会发现,每一粒光,都是一颗宇宙,他回望刚刚踏出的银球,喃喃道“第五千六百三十七。“

但当他走向下一个银球时,一根滑腻的触手向他袭来,眨眼间边跨过了半条银帘,其上裸露的血管不断膨胀,蠕动的肉芽带着无数吸盘一张一合,顺着根部望去,连接着一座古朴而诡异的时钟,血肉为架,中间一颗硕大眼球作为钟面,伸出的触手,正是秒针,时针与分针合成了嘴,勾勒出无法理解却可意会的疯狂的振奋。

他心底的不对劲油然而生,可是触手上又是一道银芒闪过,他再未想何处有问题,只想着如何度过眼前难关。

“亿万时空,加诸吾身!”无数微粒从一个个银球中飘出,悬浮在他的周遭,那或许是所谓无数时空中,每一个他所蕴含的力量。然而,一瞬间,又裂解开来,似是被破坏,又似是被释放,环绕着他,他没发现,这和屡屡出现的银光别无二致。

于是乎,心底里一股生死危机感澎湃涌来,但他有感觉束手无策,明明早已宇宙无敌,却好像什么力量也无法使用。

“时空,时空的力量!她还在等我,我不能就这样死去,一定会有一个时空可以击败他!就像一定会有一个时空可以同存我与她一样!只要,只要我用心引召!”

急切之下,他的眼中越发麻木,内心越发混乱,只有远处钟鼓声不绝,好像最远古的快乐正在出现。

“一定有办法……一定要找到那个时空……一定要永远在一起……”

(玩够了呢,他为什么感觉这么弱,我也该迎来自由了呢。)

这一次,再不是一抹银芒了,周遭整个银帘都向他覆盖而来,于是他脑海中一道声音炸响“我来了!”

“来!”

于是一条条水流凭空出现,一个个他显出身形

“我即唯一!”

无数水流,无数他,都向他涌去,像是见到美杜莎的雄蛇,再难抑制自己。

在银色的幻想乡里,他成为了无限宇宙中的唯一。

他成为了祂。

祂无悲无喜,以手代剑,斩去了遥遥而望的它,它的一切好像都在被抹去,祂好像无所不能,只一个念想,一句“你可以回来了。”她好像便从亿万时空中复活,永不再逝去,永不会失去。

果然呢,银光开始汇聚,开始汇聚成她,让她不断凝实,就好像所谓亿万时空的她,都不会消失,他伸出手,想握住那日思夜想的人儿,他再也不想和他分开!

可是,他竟然在不断下沉,,不断虚幻,伴随着她的凝实,他竟逐渐化作了时钟怪的样子,他真的成了祂!

待到所有银芒被她纳起,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记忆……被篡改了!时空,本就只有一个呢……”看着那个所谓的她,嘴角勾勒起的癫狂而迷人的弧度,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他。

思绪流转间,他俨然越发像时钟怪,眼前也便闪过了许多的记忆片段,越发清晰的是他,也是真相。

“这是她的记忆么,不应当说是祂的记忆。“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你的阴谋呢,为了得到所谓自由,逃脱看管时空的宿命,你降下自己分身,控制自己分身,养蛊,激起我的都只,要我最终替换你;让我爱上你的分身,从而难以脱离你的掌控!可惜啊可惜,你还是失算了,你算不懂感情!你的分身也爱上了我啊,我们从你犹豫是否抹杀感情的那一刻开始便脱离了你的掌控,你的欲望让你失败了呢,哈哈。”

“失败?现在我不是已经成功了么,可怜虫。”

“真的吗?”他冷冷注视着与她一模一样的人,心里悲戚而冷漠,“黑衣终究是失算了呢,她没及时到来,虽然她有自由了,可是我再也不能陪伴她了呢……就好像你篡改的我的记忆一般,终究是不能共存呐,但你,依旧是最大的笑柄。”语毕,他像是耗尽了全部力量一般,化作了一团彩无,消散,融入了,本就五彩斑斓的世界。好像从未出现,又好像从未消失。

(八)梦醒,无昨

“什么?”还未曾理解他的话,便有一股吸力再次出现,将惊恐的她拉扯,撕裂了她才刚刚品味到的自由,祂还是没有脱离那禁锢着祂的宿命天道。

祂还未曾反应,面前虚空破碎,她白裙猎猎,身披黑袍,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威势,眼底泪痕未消,婆娑这,怒吼着,吼道:“他呢,为什么他的气息消散了?!”

祂冷笑一声:“这不应该问你们吗,这不是你们的障眼法吗?”

她再不能自给,抬手禁锢住祂,然后开始翻阅时空痕迹。

“???”祂扭动着,震惊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是你!是你杀死了他,你杀死了他的幻术分身,那是复活他的唯一可能啊!”黑袍随风舞动,似是在安抚她,可是,她再也找不到他了,她眼中星河沉坠,无数泪滴涌起,这一刻,日月星辰都开始了逆转,和着她的悲。

伴随着泪花点点挥洒,她对祂的限制似乎有了松动,祂借机突破了这股力量,但并未逃离,而是同样翻阅起了时空,这本就是他们独一无二的能力。而祂,自负地认为,她的力量并不长久,这一切在真相大白后,终会再度落入祂的掌控。

祂翻阅的速度很快,还未等她平静下来,便张狂地笑道:“原来如此,一切不过尔尔,他为了救你,献出自己的一切,凝结幻术分身骗你,所谓杀死根本无稽之谈,他是为了你死,那幻术分身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既然如此,便由你来代替他成为我吧!我管你们什么感情,你们本就是为了我的自由而生的!”

她看着触手狰狞,眼神疯狂的祂,只觉得恶心与失望,拂袖抬手间,张狂的祂再次被定在原地,不得动弹。

“比我们多活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只有这般层次,看惯了那么多人,你还是不懂感情,独自活在这孤独的时空,你不思进取,只做着亿万时空,有人替你的美梦,你真的很可笑。”

她抬手一挥一片片光幕浮现,那是祂未曾见过的时空印记,或者说祂未曾有能力看到的印记。

眼前,是最初他魂溯的时候,而祂,独坐时光长河观察着他,周遭银光流转,不可一世。

画面外,祂看向她,疑惑不解。

一声嗤笑,她双手一挥,闪着黑色的银混入祂的眼中,祂终于看清。

只见,画面中的景色已然变了,一道魂体般的黑影飘在祂的上空,默默注视着祂,就像祂注视他一般,于是,后来,祂记忆力,每一幅画中,都有一个他,一个早已看清一切,默默计划一切的他,一个早已知晓最终结果的他,一个早已准备牺牲的他。

知晓祂还是不懂,她大手一挥,世界都化作了片片彩色,融入她的掌心,融为了一道白衣。最终又化作了一个更为纯粹的世界。

“看啊,早在你看他刚掌握魂溯的时候,他已经以幻术蒙蔽了整个世界,蒙蔽了你;你以为你杀死的幻术分身不过是幻术吧,可是他对我的爱让这道幻术产生了同样爱我的意识,他知道后,依旧决定牺牲,甚至更毅然牺牲,然后,白衣,我甚至只能叫他白衣,白衣死在了你手中。你以为你能够篡改别人的记忆很光荣么,其实,你不过是在画中,你篡改的不过时着弥天幻术中诞生的一缕意识。一缕我有机会找回他,至少如他一般的意识。骄傲么。可是啊可是,他算尽一切,却没有算到你我可以翻阅记忆,于是我沉浸在记忆中,错过了被欺骗的机会,错过了他给我留下的最后礼物,你,骄傲么?”

祂才恍然大悟,可是身上忽然束缚加剧,压得祂难以喘息。

“你知道么,你费尽心机,试图自由,他费尽心机,轻易给我。我不再是木偶了,可是天道难逆,创造生命意味着逝去一个生命,他不愿毁灭别人,所以毁灭自己。你不愿毁灭自己,所以尝试毁灭别人。可是,一切都被我搞砸了。我太软弱,不敢面对,躲在白帽里,看不到他的苦心。我太善良,一听你说要毁灭世界,便服了软,其实,拼一下,你死去,我与他同寂,世界也便亲近了。世人看他至恶,看我至柔,看你至圣,可其实,你我至恶,他至柔,至圣。他连杀死你都不愿,只是蒙蔽世界,蒙蔽你我。多么可笑……”

她瘫倒在时空中,周遭光影流转,全是他的点点滴滴,哪怕是幻术,都蕴含他对她无尽爱意。

而祂,听了这么多,依旧不曾理解自己为何会输,至不断挣扎,祂还在相信她的强大不过一时,祂依旧是主宰。

但明显,她得到了永恒的自由,她,已无敌,只剩下失去。

渐渐的,祂放弃挣扎,只幻想着,“她不会杀我的,她太善良了,这世间还要我来维系!”

感受着他生前的一切,泪水早已流窜成海,在时空中跌跌撞撞,带着无尽悔与恨。终于,海水浸湿了海绵,再不能让它再吸一滴水。她终是下了决心,揽着白衣,披着白袍带着决绝,缓缓起身。

“谁说时间不能有一模一样的花,既然记忆变了便会变,那么就让我重启整个世界吧,再创造一个一模一样的世界,创造一个一模一样的他,一次不行两次,打不了,来个五千六百三十七次,哪怕不成功,他的印记终会越发清晰!”

她双手一引,祂缓缓缩小,化作球形,被她捏在手中,

“你不是最崇尚力量么,不是最渴望自由,最嘲笑他么,那么来吧,用你引以为傲的力量,重启你最自傲的世界,重新体验你最痛苦的禁锢,只要他不出现,你遍不要想好过,你的记忆我会篡改,但每一次我都会让你回忆起来,让你痛苦,让你无法超脱!不要觉得残忍,你我本同源,我本就如你一般冷漠自私。”

一声惨叫,世界开始回流,只有那道怀揽白衣,身着黑袍,脚踏燃火之钟的身影,亘古不变,就好像那五千六百三十七次表白的他一般。

【他的道,走到最后,只没有他,那么,我的道,便是纵天下皆无,也须找到他!】

此间,落叶飘零,再难归根。

此后,百花纵放,脉脉无依。

此求,仅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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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花雨,昨夜难寻,明日朝阳,只愿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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